You raise me up.

[风云]确定

翻到12领奖图后的小脑洞
无lp设定
一发完
ooc预警 不适请点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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献花掌声,金牌梦想,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么梦幻,那么美好。蔡赟那时候想,太完美了,太完美了,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多好。他攥着另一个人肩膀的手紧了紧,转头看着那个同样闪耀夺目的笑脸。那人本就明亮澄澈的眼睛,还存着星星点点的水光,像是刚刚被切割打磨过的水晶,带着烫人的热度和新褪的灼灼光彩。

还有同伴。蔡赟心里又为这完美增添了点睛的一笔。回头看着前方激动的人群,晃人的镜头,未能合住笑意的唇角多了几分骄傲和满足,好像填上他心里空缺一角的不单是胸前的金牌,还有这个同呼吸共命运的搭档。他们,都是他此刻最大的骄傲,值得在全世界面前宣告,炫耀。

领奖台上下来,从一方奖台到体育馆后方的小门,这条路他们走过很多遍,但是这次有些不同。簇拥的人群和心中的激动一样怎么都化不开,他们一路走一路与人签名合影,接受赞美祝福。

还有一点不一样,这一次蔡赟总是不自觉的和傅海峰维持比平时离场时更近的距离。合影时放在他肩头,看他帮球迷签名,左手也要贴住他后背,即使那样的动作会因为缺少着力点坚持不了多久。但是签个名能有多久呢?这个人只是借过去帮你们签个名而已,这个优秀极了的人,他是我的搭档。蔡赟被自己有些幼稚的想法逗笑了,好像“我的搭档”这几个字能宣告着什么占有一样。

欢庆的时刻来不及多想,他们就被人群簇拥着,从球馆到大巴到脑子还不太清明地接受央视专访,再坐着专车来到队里喧闹非常的庆功宴。

这一路他们没说什么话,相比平时多了更多类似走路时手臂擦过手臂,传递照片签名时指尖触碰指尖,这样简单的肢体接触。目光交汇时就是笑,显摆白牙酒窝似的傻笑,辅以蔡赟对傅海峰的捶胸,拍肩,撸头毛。然后目光分开,再并肩往下走。

一些看起来无语言无切实意义的交流,他们都在以此确定对方的存在,确定美梦成真的真实。

庆功宴上两个人举着高脚杯,勾肩搭背地喝了不少敬酒。胃中的酒精将心中的愉快火热全都烧到了脸上,红红的。加上被祝酒人或煽情或激昂的祝词勾出的点点眼泪,像是歇斯底里地哭过笑过。

蔡赟不太记得当时他是怎么回到酒店,只记得进房间门的时候傅海峰一手搀着他,一手关上了门。

从赛场开始就没能间断过的喧闹的人群被隔绝在大门之外,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,这让蔡赟霎时间清醒了些,脑子乱乱的有些疼。他摆脱支撑着自己的手臂,揉了揉太阳穴,身边的人对他说:头难受了吧,你先去床上坐一下,我给你弄条毛巾擦擦脸。说完就转身走进了洗漱间。

还懵着的脑子根本没听懂对方说了什么,但是本能的,他觉得不应该离傅海峰太远,今天他俩应该站在一起的,于是就跟着走了进去。

傅海峰没说什么,只是润湿了毛巾递给他,看他擦完脸后再接过来洗干净。“清醒了点没有。你总说我实在,不会拐弯,今天你更实在,谁敬你你都不推辞,喝多了吧,难受么?”

“今天高兴。”蔡赟恢复了些清明。

“傅海峰,”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继续说“今天真TM高兴。艹”

傅海峰听他这句话也勾起了嘴角,但是没有回答。

要是平时,对话这样就结束了,好像也没有什么,但是今天蔡赟靠墙站着,追问到:“你怎么不说话,我都感觉这一切不像真的,这四年,这十年,值了。”

“是真的。”傅海峰转过头一字一字对他说,“我金牌不是还在你兜里,你刚才都抱怨两块金牌沉了,现在感觉不到了吗?”傅海峰接着调侃他。脸上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脖子滴落进衣服里。

蔡赟看着面前一脸耍宝样子的傅海峰,笑骂了一句粗口,然后盯住他咬牙切齿地说“我真想咬你一口,看看是不是真的。”

对方闻言凑近了些,“咬我你又不疼,不如这样吧。”

说着两手轻轻禁锢住蔡赟的手,微微低头覆上了他的唇。

蔡赟从对方黑得发亮的眼睛里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,没来得及躲开,就被印上了一个温柔的吻。还不太清醒的脑子被这人彻底搅了个天翻地覆,只剩感官带给他从未有过的真实感,软软的又充满活力,再熟悉不过味道踏实安心。蔡赟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傅海峰见他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,还以为对方就这么睡着了,惩罚式的咬了他嘴唇一下。蔡赟皱着眉推开他,“你干嘛?”说话的声音哑哑的,好像真的是被打扰了好梦一样。

傅海峰一时无语,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。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望,嘴里念着不与醉汉计较,就想扶人回床上休息一下,这样迷糊着别一会再自己趴地上了。

把蔡赟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往回拖的时候,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,傅海峰没在意。快到床边的时候那人突然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,他一个趔趄反被按倒在床上。

“疼吗?”

傅海峰不知道他这是哪一出,只能点点头。

蔡赟舔了舔嘴角,挑眉一笑,语气挑衅地说:“我刚才也挺疼的。不过…感觉还不错。”

疼,但是痛快着。

好像决赛场上没有用完的力气一块儿发泄出来似的,蔡赟双手环住傅海峰的脖子,凶狠地撞上他的嘴唇。傅海峰亦不肯示弱,手上使力调换了上下位置,迫不及待地攻城掠池。唇齿磕碰摩擦,几下就磕出了血,但是没有人理会,腥咸味让两个嗜血的猎人更加疯狂地缠绕追逐在一起。

一切压抑得太久,一切又契合得太深,只要轻触一下开关便难以阻挡或中断。

衣服被拉扯着扔到床下,金牌磕在地上发出两声脆响,之后就只有各种淫糜声和间或的几句粗口。

他们不放过对方,好像是隔网而战的对手,要在彼此身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。他们也是最默契无间的搭档,把所有的脆弱都暴露给对方,然后相互扶持依偎着抵死缠绵。空气中都爆起了火花,支援这一场无休无止的战争。

直到战役的双方都没有力气了,都笑了,都哭了。把所有的一切失意彷徨,苦痛悲伤,都就着今天的狂喜深深刻进彼此的生命里。

两条河流冲破冰凌融汇再一起,又翻滚着奔流下去。
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
“比你要早。”

“为什么今天才说?”

“等你。”

“等到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刚才镜子前,你说你想咬我的时候,你的眼神。”

“……怎么确定?”

“我足够了解你。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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